🍮👻

饿

未亡人【十五】

这章写的太好了,尤其是受伤昏迷的琴混沌中呢喃妈妈的名字,在梦里与那不复存在的温暖的家道别,真的很戳人

云外孤蓑:

私设多,ooc有,慎入。




等到FBI的人找到那辆大G时,副驾驶上的boss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琴酒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不知为何他并没有穿防弹衣,所以赤井秀一的子弹也是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体里的。


这个发现令赤井秀一本人也深感震惊,为此还挨了高层一顿冤枉的臭骂。不过紧接着他随琴酒一起被直升机带往东京。


路程中琴酒一度因为失血陷入休克状态,他身体里的血像是已经流尽了似的,包裹肩膀的白色绷带只沁出一点淡红色,那张永远冷淡紧抿着的唇也变成了虚弱的苍白。


赤井秀一坐在过道的另一侧看着随机的医务人员在他身旁走动,他们刚刚为琴酒注射了肾上腺素,这使得他的意识恢复了些许。


他的脸颊被冷汗打湿,头发凌乱地贴在瓷白皮肤上,身体也因为疼痛而不断颤抖,为了防止他因为动作幅度过大导致新一轮的大出血,医生不得不使用拘束带将他牢牢捆在病床上。


从前威风凛凛令人害怕的gin,现在在赤井秀一眼中,就像是生物课里,被束缚在实验台上的小白鼠一样。


他注意到琴酒的嘴唇动了动,微微张开一道缝,无意识地在喃喃着什么。于是他凑近了过去,听见了琴酒微弱模糊的梦中呓语。但很快他便被一旁的医生大声呵斥撵去了一旁。


他拧着脖子看向窗外,插在裤兜里的手几乎将掌心的香烟碾碎。


大概只有他自己听到了,琴酒的那句梦话,说的是。


“妈妈,好疼啊……”


赤井秀一紧闭上双眼,以此来掩盖眼底的泛红刺痛。许多年前,那个混乱失控的夜里,他也听过这句话,而那时奄奄一息蜷缩成一团的,也是旁边这个人。


那大概是他一生仅有一次的,会对一个犯人一个凶手生出恻隐之心,所以才在临走前去医生那儿偷了工具为琴酒包扎。


可眼下这又算什么?这是琴酒,是他心心念念,执着了近十年要逮捕归案的宿敌,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和无数条人命。但他就是这样,不能自控地生出这种可笑又可悲的怜悯之心。


“他会死吗?”赤井秀一抬手挡住口鼻,掩饰般的轻咳一声问道。


白人医生抬头斜睨了他一眼,医生并不会歧视任何一个生命,不管他是不是犯罪者。她知道旁边这位fbi的搜查官与病床上的男人是死敌,刚刚斥责赤井秀一也是因为害怕他会因冲动而做出伤害自己病人的事。


“不知道。”她声音冷漠,镜片后的眼睛落在琴酒俊美无色的面容上,“但至少我们会尽力救治他。”






琴酒觉得意识几乎要因为疼痛而从肉体上挣扎剥离出来,有那么一时半会儿,他分明都感觉飘飘然的浮到了半空,漠然看见围在自己“身体”旁的一堆人,和另一侧沉默凝重的赤井秀一。


他并不认为赤井秀一该出现在这儿,可是更想不通自己此刻的状态,这种介于生死之间的状况。


然后没一会儿,那种足以将人剖成两半的疼痛便又将他拽回去,禁锢在沉闷的躯壳中。


他游离在这种虚幻分裂的状态间浮浮沉沉,一会儿五感尽失困于藩篱,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已经飞出去很远。


有多远呢?远到越过海洋与高原,也越过了长久的时间,树木凋敝,冰层解冻,他看到了,栅栏旁的木屋前,依偎着的父母。


他飞不动了,像天空中失了翼的鸟儿一样,沿着山坡一路滚下来,尖利的碎石划破了小孩子娇嫩的肌肤,疼得他想皱起鼻子放声大哭。


可是不行,爸爸说过,男孩子要坚强。


琴酒坐在湿冷的地上,强忍眼泪看着向自己飞奔而来的爸爸妈妈。


“痛不痛?受伤没有呀?”他被妈妈温柔的抱进怀里轻哄,女人身上有一股久远而熟悉的冷香,令他悲伤且怀念。


可他甚至不敢抬头,不敢看一眼妈妈的柔软神情,也不敢再看到爸爸灰蓝色的双瞳,只能紧紧搂住她的脖子,连难过都表现得无比羞怯。


然后他被父亲接到了手中,男人粗糙手指刮在他的脸颊上,半开玩笑的说着,“这点小伤只要浇点酒清洗一下就好啦!”虽然马上就被气得不行的妈妈拍了一下手背。


父亲便大笑起来,把琴酒举到自己肩膀上,牢牢抓着他的小腿,一家三口,笑着闹着走在回家的路上。


那是他记忆中的西伯利亚,连风中都带着雪松香气,高大豁达的父亲,温柔小意的母亲。


琴酒慢慢地将下巴枕在父亲蓬松的头顶,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滑落,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


“我以后不会再哭了。”


“我很想你们。”


在离开你们后,孤独过活的无数个日夜里,在被篡改了无数次的记忆深处,和濒死之际最渴望看到的走马灯中,最思念的人啊。


“还有,抱歉,我回不去了。”




私设的会哭会撒娇会觉得委屈的幼年小琴酒,以及,人最重要的人果然还是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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